2009年1月29日 星期四

T Mobile 與偶發藝術-商業與藝術的結合 T Mobile and Happening Art



從Time Out 上連結了一個由英國手機公司T-Mobile 策畫的藝術活動,雖然這是個廣告,是個手機公司與藝術家共同策畫的藝術/企業形象活動,但也是個'偶發的藝術事件',而這個偶發的愉悅應該只有在這個藝術事件發生的地點與時間-伯明翰的利物浦街車站早上,那時正在車站逗留或等待的人所享有的。當然這個演出事件看似偶發,實際上是經過數月數百人的努力而有的結果;只是在演出發生的當下,剛好親臨此時刻地點的人們是以偶然相遇的心情迎接這演出。很可惜,我無緣在那時刻親身感受到突如其來的藝術甘霖,幸好有網路影像,透過小小影像框過過癮,想像如果是自己是每天必須在這個車站往返通勤,趕時間及為生活打拼的情緒應該跟車站作了情感上的連結,但我相信如果有幸與這次的演出相遇之後,或許對於那些通勤的人們將重新對於這個車站有了不同的印象與情感。

在YouTube上的lifeforsharing可以看到製作群、排演、過程以及演出後的觀眾回饋。在英國時間2月16日晚上9點10分在Channel 4也將看到完整的演出。

這樣的藝術與企業結合的事件,只是藝術企業結合的一個例子。

在台灣國藝會這幾年努力為藝術與企業兩邊相互製造機會媒合,這兩邊的人們,或許是藝術家結合知識分子的兩袖清風,也或許是企業家對於藝術為「閒閒沒事幹胡思亂想結果」的刻板印象,長久以來有著溝通上的鴻溝:企業人總認為藝術跟「賺錢」「企業經營與發展」無關,而藝術工作者也認為企業人「不懂藝術」,所以長期以前台灣的藝術只能仰賴政府不穩定的文化預算,但這樣的單一依賴政府補助的藝術創作,恐怕對於藝術發展也陷入另一危機,同時跟政府打交道,對於藝術人士又是另一個難題,這個部份我會再另文分享。

藝術創作者常以向企業「募款」而非「合作」心態,而企業也認為與藝術並非合作而只是社會回饋。也因為這樣,國藝會在剛開始以「國藝之友」設立「文馨獎」來鼓勵企業支持藝術或與藝術合作,但這只是針對企業單方面在企業社會責任與藝術合作的努力/鼓勵;後來在前幾年開始舉辦「藝企合作工作坊」,由已經輔導企業與藝術合作數十年經驗的非政府組織英國A andB協會主持這工作坊,以企業及藝術工作者分別招開工作坊的方式,並分享他們協會促成的成功案例,算是台灣第一次有機會能透過有經驗的國外單位進行交流,在活潑實務演練的過程中,讓兩方對於彼此角色、認識、與溝通有重新的了解,也藉此初步建立兩方網絡(我有幸參加藝術工作者的藝企研習營,再另闢文分享這打破迷思的過程);這幾年設立藝企網算是一個提供藝術與企業彼此認識的網站,除了開始介紹台灣藝術與企業合作的案例,以本土實例繼續推行「藝企合作」的想法外,同時也匯整許多世界藝企組織資源、國內外企業及藝術檔案。

從T-Mobil例子,可了解藝術與企業並非兩個不相干的領域,而是可以相互協助相互激盪相互為社會激起更多驚奇難忘經驗的時刻。生活藝術或是藝術生活便是從這樣的合作出發。

註1:文章開頭的第一張照片是在Brighton市區的眼鏡行拍攝的,透過裸露的嬰兒天使佩掛著店裡的眼鏡商品,呈現詭異的氣息,成功吸引行人的駐足。這樣大膽展示商品的作風,真令人印象深刻。

註2: 文章開頭的第二張照片是在Brighton市區一家男服飾店的櫥窗,看起來就像一個錄像藝術裝置作品展覽。在數個小monitors上輸流播映著抽象看似無敘事連結的影像片段,以及利用即時錄像所錄下的街景或是駐足觀看的行人影像的結合;同時在櫥窗中央戴著帽子的男性頭像不時轉動著。如此櫥窗除了展示這個店的商品外,也呈現出這家店的獨特品味,我想經過的人很難不被這特殊氛圍的動態錄像裝置而多駐足一會兒,甚至可能就不自覺好奇進到這家店囉!

2009年1月28日 星期三

停止以色列在加薩的戰爭罪行?Stop Israeli War Crimes in GASA?



從一月中開始,Brighton市區的Clock Tower每天中午及下午各兩場的祈禱(Vigil),在鐘塔上張貼著用A4紙張印出目前在加薩已有多少人受傷及喪生,白紙黑字印著日漸增加的數字,為這個聖誕節後的shopping季節添上了些許嚴肅及哀傷的氣氛。

在台灣,我想很少有機會涉略到中東的歷史,除了媒體不斷報導戰亂外,其實在我們的教科書上很少提及這個地區的現代史,對我而言,對這個地區有些許了解來自有一年紀錄片雙年展作了中東主題,那時看了許多該地區的影片,老實說還是相當模糊,只知道基督及伊斯蘭教兩者一神論的宗教爭論,引發這個地區產生世代仇恨,加上後來以色列建國,又有西方強國加持,造成常常以國家界限擴張/維護並且挾帶著宗教之名為由,引發流血戰。記得在一部影片中令我印象深刻,因為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國土的重新變更,世代居住在這個區域的巴國人,後來因為這個土地變更給以國的決定,迫使這些人得遠離熟悉的家鄉,多年後他們重新回到過往的家鄉,其記憶仍歷歷在目,只是這次以外國人身份回去探望「家鄉」;我想這樣的國族認同擴大到影響個人的區域認同經驗,應該不斷在國土紛爭的區域中上演著。之後又因為薩依德的書《鄉關何處:薩依德回憶錄》'Out of Place: A Memoir',又喚起對於這個地區的認識。

而這次的加薩在峰火數十天,傷亡人數千人的不幸事件,在Brighton 引發一連串扼止以色列繼續以武力入侵加薩惡行的行動,包括抵制購買在英國各大超市的以色列食物,兩週前的一次遊行活動,以及利用網路影像與加薩連線公共對談;同時在 Sussex校園從這個學期開學至今兩週,也陸續舉辦許多的座談、捐款活動,還有許多網路串連行動,而且在進入學校正中央的人文學院也掛著巴勒斯坦的國旗。加上每日BBC新聞邀請的評論人,大多評擊此次以色列攻擊加薩有許多不人道做法還有似乎趁此次戰爭繼續擴張國土的動機(不過後來也引發許多人的不滿,認為BBC應該秉持中立原則)。而同樣的事件,在台灣的中文新聞所報導的面向,卻是說哈馬斯不願停戰,而加薩的死傷像是巴勒斯坦人自找的。

對於這個地區還是不甚全盤了解的我,若這段期間身處在英國及台灣兩地,透過媒體報導,應該會對於此事件有不同的見解,而對於巴勒斯坦及以色列也有不同的刻板印象。而大多數的我們都是透過媒體來認識世界,並累積媒體提供的知識來建構世界。

若我們不懂得各家媒體背後的意識形態,了解我們所接收的訊息從何而來?恐怕媒體的力量與偏頗繼續左右著我們的想法。不過話又說回來,又有多少人有意願且有時間願意去針對新聞事件作更深入的了解呢?除非是研究者或是所學相關者,不然我想應該很少人有這閒功夫吧!

對我而言,公民的媒體識讀仍需持續教育,且公民對於媒體的監督也相形重要。這或許是相當烏托邦的想法,但如果有愈多人有其共識,相信離這烏托邦世界也相距不遠吧!

2009年1月26日 星期一

留學生的轟趴文化與廚藝




留學生的生活中,利用各種名目開轟趴是最常見的社交方式,像是某人的生日、畢業回國、搬家、聖誕節、中秋節、新年啦!反正中西方的節慶個人生活大小事都可以當藉口,讓一群(暫時)的離散者能群聚在一起,解鄉愁也好,交換資訊也行,或是交友/物色對象的機會。因為這裡在外用餐實在太貴,大部份來自台灣的留學生對於此地的酒吧舞廳文化也不熱衷,加上平日大家居住分散各地又忙於課業,尤其是獨自離群索居的博士修道士生活,所以轟趴應該最省荷包又是最適合老少咸宜葷素不拘的方式吧!

最常辦轟趴形式就是pot-luck,意思是每個人帶一道菜,如此也不會太傷主辦人的荷包,況且常常會有人又外帶一堆朋友加入而讓食物飲品不足的窘境;在這樣的pot-luck or kitchen party(因為若主辦人住學校宿舍,廚房通常是聚會的場地), 每每最讓參加者的頻頻驚呼連連的,是大家準備的佳餚,中西式皆有,家鄉味更是讓在場的人邊吃邊直呼「真幸福」的料理,然後大家開始交換食譜作法,這也算是參加轟趴的一大收獲。接著各自回去自己練功,或許在下次轟趴或是找三五好友展現所學成果,也因為這樣,很多原本在台灣從不(不需)下廚的年輕學子們,除了課業外,自己動手做食物,不管是西方、印度、中東、地中海等異國料理,或是思鄉的台式/中式料理,便成為大部份留學生必修的課程之一。

留學生們就在這一次次的轟趴、小小聚餐、或是平日得自己動手料理三餐的機會中,增長不少廚藝,如果是台式/中式料理,還會因為有些食材在英國不易取得而有創意的變化,或是學習異國料理時,也會自動調整成國人口味,難怪每每轟趴總是座無虛席,是個祭五臟廟,大塊朵頤的好時機。

在這裡愈久的留學生,他們的廚藝指數也跟留學時間成正比,許多家鄉口味料理都經過他們一次次不斷試驗修正的結果。例如有位朋友,她從十六歲就來英國,有次跟大夥去看電影,她為大家準備胡椒餅及包子,當我咬下那外脆內多汁的胡椒餅,還真的感動得痛哭流涕,真的太好吃了,而且口味不比台大附近有名胡椒餅差,而那包子更不用說,讓我想回去自己開始做包子;還有一次大夥讀書會後的例行聚餐,她說端出自己做的蘿蔔糕,煎得外皮脆又可以吃到白蘿蔔的味道,真是了不起;還有吃火鍋時,她自己做的貢丸、燕餃;還有朋友端出三杯雞、紅燒獅子頭,甚至之前有台灣人聚會一起完成刮包使命...當然這些家鄉料理一端出,驚訝聲、讚歎聲是對於這些料理及製作者的稱奇讚美,然後又是向製作者請益食譜的時刻。

還有的朋友,為了省錢大作戰,自己做起土司、披薩、義大利麵條,成為三餐主食;或是有的朋友喜愛吃甜食,利用這裡每家必備的大烤箱做出各式蛋糕、甜點,所 以在每每轟趴時刻,前菜、主食、甜點、甚至飲品都不缺,各國料理大聚集。反正在異鄉,要吃什麼都由自己主意,有人專攻家鄉料理、有人則是從外國朋友那兒學 到各國料理,而搜集各家食譜,不管是從各國朋友、台灣留學生學到,還是來自許多食譜或是料理製作心得分享的blog。

在台灣我也喜歡下廚,但我不喜歡看食譜,一方面是懶,二方面是我一向不喜歡太過制式的操作方式,所以常常是看冰箱有什麼食材就隨意組織成一道菜,但是到了 英國得三餐自己料理的生活,過去的自行亂料理的方式有時還真變不出什麼花樣,所以現在我也加入食譜做菜一族,去買菜前就先想好可能要煮什麼,然後將食材買齊,當然有時也會利用家中剩下食材,然後從網路食譜中激發菜色。在異鄉,每每從力行飯菜做菜中,或許當樂趣、當創作、當博士修道生活犒賞自己或是當社交的一種方式,廚藝的確精進不少,同時味蕾的接受度也因為接受到較多的來自不同國家文化的食物而加大,但對於家鄉食物的依戀仍是那些異國美食無法取代的。

其實,對於平日在台灣食物取得太便利的我,還真不知這些食物的來源、做法,好像以為那些食物天生就是那樣的形狀,那樣的味道,似乎已經遺忘這些美食是透過人類創意及歷代製作者不斷改良而成的。在台灣,對於美食的追求,常是透過收集那家餐廳、小吃名錄,但卻不了解這些美食背後做法或是親自力行實踐,對於美食,似乎只能服膺在資本主義商業操作下的餐廳名錄作為初選,再加上人際或網路推薦還有自己荷包的考量作為複選,最後再親身品嚐作為自己口味下的名錄;而對於動手做,這個人類本能,卻逐漸失去,有趣的是,卻要在外食昂貴的國家中生活,這本能才意外復得,實在諷刺。

2009年1月8日 星期四

戀書癖



從小我應該是一個喜歡電視甚過於書籍的人,記得常看到午夜十二點唱國歌才願意關掉電視,起身準備睡覺,跟書籍的接觸僅於應付學校考試成績,在那樣制式化填鴨的教育下,讓我對於書沒什麼好感;相較於朋友的書香環境真是天壤之別,她說從小圖書館及書店是她玩耍休閒的地方,這也造就日後她與書籍的友好關係。而我,去圖書館,是在國中時期為了準備高中聯考才開始的;去書店是為了準備插大才開始,說來說去自己好像跟這些空間是種「工具關係」,都是為了某種升學/考試的目的,但有趣的是,我是戀書癖。

回想起來,這樣的癖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記得在唸大學時,剛好遇到美國對台灣的著作權施壓,許多沒有版權的書籍開始用五折、三折的價格銷售;那時大概因為「打折」的吸引,開啟這樣的癖好,在這樣的時機買了幾本書開始,回去翻閱再三覺得實在划算,如獲至寶,接著食髓知味陸續買了許多書。

研究所時期,圖書館的藏書以及給研究生的借書權限夠充足(可以借四十本書,一次一個月,最多可以續借六次),繼續開啟這個逐漸浮出的癖好。猶記得自己每每去學校圖書館很興奮地逐一以目光橫掃書名,覺得有趣就先從書架下拿下,先讀背面的簡介及推薦,再看目錄,若還是感到有趣,便啟動我的研究生福利;就這樣,在碩士時期開始當數十本書籍的書奴來往學校及住處之間,,雖然買書的速度相形漸緩,但戀書的程度又增加。

碩士畢業後,步入職場工作,習慣於身邊有書海的愉悅,此場景不在,頓然失落感空虛感油生,那時工作有了收入,加上高雄圖書館分佈零星及藏書量過少,費時又費力,我對書的依戀的方式轉移到書店,尤其是誠品,從那時開始,閒暇時刻養成到書店閒逛的習慣,看看有什麼新書出爐,隨手把玩間想佔有它時,便又把它帶回家,擺在家中的書架上,像是彌補在碩士時期養成的在書堆的滿足感,去書店、選書、把玩書、把書帶回家、放在書架上,偶爾拿出來把玩,變成一種習慣或依戀。後來收藏的書已經爆滿整個房間,後來為了能陳列心愛的書,只好犧牲睡覺的空間,將雙人床丟棄,然後又加上幾個書櫃,從此我的房間成為真正的「書房」。

工作之後,加上喜愛到處玩耍的個性,其實能讀書的時間並不多,每每望著四週書櫃上的書,僅止於把玩或閱讀書中前言、幾個章節。看書的速度永遠趕不上買書的速度,記得有一天父親到我書房,看著書櫃滿滿快爆出來的書籍,問我:「買這麼多書,都有看嗎?」,我回答:「當然沒有,但書在身邊,想看時就能隨手拿出來看啊!」多麼希望有時間能把這樣精心挑選的書籍吸收到我腦袋,但事實上,自己把後來的生活搞得更加繁忙,又要教書、又要創作又要策展,能讀書的時間愈少,但買書的慾望愈高,似乎是種內在渴求。後來發現書實在買太多,加上每日不斷從各種管道來的資訊,深深感受到自己對資訊過多卻無法有效吸收的焦慮逐日增高。為了減低這樣的癖好,有一段時間還不斷用各種藉口讓自己少去書店,希望能減少自己這樣的焦慮以及對於「知識」的依戀。但,結果是失敗的。

後來開始講授影像課程時,因為收集教材所以買了一些電影DVD,這樣的舉動又開始引發我內在的「收藏癖」,戀書癖擴大到了影音產品,在那之後的五年,光是電影收藏,無論是影片還是光碟已經數百片,搞到後來這些影片把家裡客廳佔據了,遭到家人的抗議,最後跟家人商量重新規畫客廳及餐廳空間,把我的這些收藏列入考量,買個櫃子及矮櫃來收藏這些影片,從此客廳、餐廳空間又有我的戀物癖痕跡。

因為有太多收藏,消化或是一一把玩機會相對減少,在出國唸書之前,整理書櫃及影像櫃時,發現幾本/幾部重複購買的書及影片,其實我不意外但也覺得荒謬,覺得自己是個不盡責的收藏家,未能好好照顧這些「物」。記得朋友來我家中時,看到書被擺放的方式,灰塵滿處,還有因為缺乏主人的關愛而開始以書漬抗議的幾本書,她說替這些書籍好心疼,讓身為主人的我還真是滿心自責。那時在腦中興起一個想法,就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應該讓自己的收藏發揮最大的效益,就像朋友提及某人類學教授與友人共組一個朋友內部圖書館,未來希望能有一個空間,讓這些書、影音產品能受到最大的照顧,也讓他們能帶給更多人心靈補給。

出國唸博士,剛開始因為外文書籍太貴,減低不少買書的機會,想想不妨利用這樣時機去除這樣的「壞習慣」;不過本性難移,除了以自助影印以時間勞力換取金錢的方式來累積書籍外(後來一個朋友提供學校教職員用的影印機密碼,在密碼尚未更換的數月間,常常重複著從圖書館搬書影印工瘋狂舉動);還有這裡的charity shop也變成我平日閒逛的去處,以找尋二手書替代買新書的慾望,總之,買書的衝動仍在,可以想像在回國之後,兩邊的書籍加起來,大概得努力賺錢來添購更多書櫃收藏他們,或是另尋空間去安置。

關於我的戀書癖....還樂在其中。

2009年1月7日 星期三

街頭即興好快活


在新年的第一天去了倫敦,在Govent Garden區走著閒逛時,耳間傳來庫斯多力卡的電影《地下社會》音樂,興奮地追尋樂音的來源。一群看似大學生的樂團正演奏這曲調,愉悅的節奏讓原本圍成一圈的行人中,有人情不自禁地進入圓圈中的空地手足舞蹈,帶動現場氛圍,也讓演奏者更起勁一首接著一首,陸續行人變成即興的舞者;原本只是在街角的街頭樂團表演,變成佔據十字路口的路霸的嘉年華會。

隨性起舞的行人

這樣即興隨興找樂子的方式,是十年前開始自助旅行歐洲至今最大的感受。在公共空間這樣的隨興,是一種放鬆的方式;在公共空間展現自己的身體,舞動得開心,是培養勇氣也是自信的方式;這樣的方式,也讓現代人在高壓力生活下能取得平衡。或許街頭藝術以及嘉年狂歡華會並不來自台灣文化的根,縱使現在台北及高雄已經可以接觸到街頭藝人,但在公共空間被訓練要規矩有禮貌的我們,欣賞的成份居多,參與其中的少;也或許因為我們不慣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擔心有違「謙虛」美德,或是「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又不專精,何必在別人面前丟人現眼」的想法阻斷這人類應有的本性-聞樂起舞。


或許有一天,試著放開這些道德眼光,盡情感受樂音與身體的舞動,當成在一天當中遇見「美好的一刻」,必有不同的心靈感受。

再記:
說到街頭藝人,在當時遇見的幾攤表演中,有一攤是由一位華人現場演奏笙,並且在現場賣CD,當時在這些藝樂音此起彼落中,西方藝人的音樂大多選的是歡愉快節奏或是浪漫的情歌,頗能引起一般人的共鳴;但這位華人演奏哀傷的樂音,又獨自在寒冷黑暗的廣場中吹奏著,那時真覺得這樣的惆悵應該不會是西方人大年初一想感受的吧!果真看到西方藝人前總圍著一群行人/遊客,大家開開心心地哼著歌或是隨意起舞;對照之下,這位華人孤獨的寫照,只有稀稀落落行經的人們的短暫駐足,真不禁替這位演奏者感傷起來。

2009年1月3日 星期六

你看那個光,就是那些光








昨晚從Reading的近三天的旅程回到Brighton,走在平常從火車站回家的路上意外的寂靜,少了平常上下班來往的人群,一個旅人形影單隻更顯寂寞,因為知道此時英國人還在「過年」,除了家庭聚會就是在pub裡跟朋友喝酒聊天。

在旅行結束後疲憊加上三度的氣候,通常我的心帶動的身子只想快速奔回溫暖的窩,有著舒適雙人床以及等待我的小兔;但在經過一條只有左側有房舍的小街道時,竟然被接連一串串窗戶景色給吸引住,來回在這街道走動欣賞著,對我而言,真是給冬日旅人最好的禮物,也像是在冷冽的冬日裡意外得到的溫暖、欣喜及悸動。

在這街道上,一戶戶人家的窗戶突然在此時幻化成一幅幅的風景。在夜裡,旅人遇見這條小街應該都會倍感幸福,而我像小女孩進入童話世界般的雀躍,幸好相機還僅存一些電力讓我能拍下這份意外的驚奇。

除了這驚奇外,也令我思考著:在台灣,我們是如何在視覺上呈現在許多節日意象的?是否也可能有如此的「市民集體美學」展現?是否也能讓旅人行經時有著駐足不前的動力?而這樣的舉動,看起來並非是由地方公部門所發起的,也沒有張貼著在台灣的活動常見的「紅布條」總要標示著這樣的德政是由那個單位發起。

這個不起眼的街道竟然在這西方聖誕、新年假期,重新披上創意溫馨的外衣,給過客一個驚喜。